茕兔🐰

你来人间一趟,你要看看太阳,
和你的心上人,一起走在街上。

【周棋洛×我】簇火蕴温(小甜饼)

“周棋洛他生过气吗?”
“好像……没有吧?”
从来没有生过气的周先生不来了解一下吗?
希望你们会喜欢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簇火蕴温
茕兔

1
“你家周棋洛和你结婚以后有生气过吗?”我此时正在夹锅里的一块鱼豆腐,被对面的悦悦突然抛来的问题,砸中了脑门,一个激灵,鱼豆腐从筷子中间滑落,溅起滚烫的油花。


有一滴不慎掉落在我的小臂上,我被烫地呲了下牙。悦悦在对面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,
“他生气过吗?老板?”


是啊,他生气过吗?
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没有。


“没有吧……”
我回答说。


2
周先生在婚后没生过气,但我倒是没少闯祸,他是个游戏迷,家里边边角角都摆着他的游戏机和游戏卡带。


我知道那些都是他的宝贝,先生工作时间很紧,很少把玩游戏,但他半夜回家都要先摸一遍他的心头肉们,然后再满足地睡觉。


我有时会吃些小小的醋,“它们是你的心头肉,那我是什么?”我指了指那些摆放整齐的游戏机们质问他。“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啊?”他说完便摇摇摆摆地走过来,抱住我,在我脸上吧唧吧唧地亲着,不管亲没亲对地方,但一刻也没停下。


“心肝宝贝和心头肉有什么不同吗?”我欲抬手推开这只挂在我身上仿佛按了磁石的大型犬,可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。“不同的地方就是,心肝宝贝可以亲可以抱可以搂着睡觉,而心尖肉只能拿在手里,眼睛看着。”说完,不但丝毫没有从我身上起来,反倒环住我腰间的双臂,又紧了些许。


“只有这一点不同吗?”我虽然对这个回答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满意度,但还没达到标准,想给中评。便又追加了问题。“当然还有一点了!没了肉我也能活,没了心没了肝,我就死了。”他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翻了下白眼。


“说什么呢!什么死了!这么不吉利!呸出去!”我捏住他嘟起的嘴,按扁成薯片状。他“呜呜呜”地发出尾音,眼神无辜地看着我。


心软了,算了,放他一马。我松开手,先生的嘴唇从我手指的束缚中挣脱,便立马换上软糯的撒娇音,如夏日烟雨般缠绵。“我不说了~还请夫人原谅~我呸出去!呸呸呸!”他鼓起两颊,冲地板奋力地吐气,认真的样子,不禁把我惹笑。


他看见我的笑脸,转变为无害的声线,下巴恰当好处的抵在我的肩上,说话的同时,仿佛一下下敲击着柔软的心脏内壁。“其实我想说的是,脂肪有很多,但是心脏只有一个。”
————就像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周先生这样说着。


这个人可真是太犯规了,我不仅想给好评,甚至还想亲他一口。
我最后也的确遵循着大脑的思想,实行了这个亲密的动作。


3
我可以拍着胸脯承认我在家很勤快,家务活都我一人包揽。毕竟周先生很忙,如果我再不做,最终可能导致连木质的地板都要积灰了。


先生的“心头肉”们放在统一的柜子里,上下三层,最高的一层是他所珍藏的限量版游戏机。什么PSP,3DS之类的,我也不太懂这些名词,都是从他口中得知的。


柜子外没有玻璃门遮灰,所以导致游戏机的表面都落了一层细细的灰尘。我便拿起抹布,用指尖轻缓擦拭它们的表面,有些凹槽部分太过窄小,手指触及不到。我就用棉签沾水,轻点于此。


限量版的“心头肉”放置的过于高,我只能脚踩着凳子,从最高点把它们一一拿下。清洁完毕之后,再回归原处。这是我每周都要进行的工作,但是那天,我却失手了。


也不知道是重心不稳,还是手臂力量不够。就在我把最后一件“心头肉”放回高点时,脚下突然定点偏移,拿在手中的游戏机也随着地心引力,投入了大地怀抱。顷刻间,四分五裂,屏幕与机身脱离,惨不忍睹。


我此时依旧站在椅子上,失神般望着这几秒钟前的案发现场。迫于不留下犯罪证据,我在下一刻慌张地奔向客厅,拿了放在茶几上的纸巾,想把“心头肉”外壳的碎屑清理干净,它们细碎尖锐,虽不是玻璃制品,但可能也会不慎划破手指。


可是,巧合这个捣蛋鬼,总是在时间的纵轴上给人类开个小玩笑。就好比我偷吃了新出锅的肉丸子,转头地同时被迎面走近的先生逮个正着。又像我和先生保证不会再同他吃任何高热量的食物,却被他发现嘴角还未擦净的蛋糕残渣。


现在的我还没把“案发现场”的物证清理干净,就听见了门外密码锁按键的声音。一个心急,外壳的小碎片终是把我的右手食指划破了一道小口,血珠很快便渗透出来。


我条件反射地把食指含进口里,若无其事地前去迎接周先生每次进门之前的拥抱礼。“我今天回来的早吧!因为拍摄提前结束了~”他张开双臂,还没来得及脱下外套,就迫不及待地想给我一个熊抱。


我依旧含着破了口子的食指,单臂搂住面前裹得如同小企鹅一般的周先生,含含糊糊地应着。他很快发现了我的端倪,手忙脚乱地脱下外套,拽住我的手腕,慌张地道。“怎么了?怎么回事?手指怎么了?”


他低下头翻看着我的食指指腹,因为唾液的湿润,血珠早已消失不见,留下并不深的缝隙。“怎么弄得?”周先生这么一问,我只好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了。


我便领着他来到了案发现场,指了指一地还没清理干净的狼藉。“我……不小心把你的限量版弄坏了。”我像个主动承认错误的孩子,胆怯地站在一旁,等待周先生的火山爆发。


周先生没有说话,他蹲下身,把已经断成两半的游戏机捡起,走几步便扔到了垃圾桶里。这波澜不惊地一连串动作,让我呆在了原地。


完了完了完了,还不如把我骂一顿要来的舒服,这样不说话,我更难受。想着想着,委屈的劲就上升到了鼻腔,没过一会,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。怎么会忍不住哭呢?这样显得我好矫情,我一边这样想着,一边用手胡乱地在脸上抹着。


“怎么哭了!别哭别哭啊!”先生听见我的动静,急忙转过身来,像一只大棕熊,把我紧紧地圈在怀里。惊慌失措地不知怎么安慰我,只能随着我手的力度,用指尖把我脸上的泪珠刮掉。


“我以为……你生气了。”我带着浓重的鼻音,声音也有些不清晰。“我为什么要生气啊?”周先生听后,噗嗤地一声笑了。还不忘掐了一下我的脸蛋,用鼻尖蹭了蹭。


“那可是……限量版啊。”我还在极力加持自己犯下错误的严重性。“限量版又怎么了?限量版也有数量限制。可你就不同了,你是这世界上的独一无二。”他笑的眼角上翘,如月牙的弧度,带着太阳的余晖。


“而且它还把夫人的手划破了,它有罪,还让夫人哭了,罪加一等。垃圾桶才是它的归宿。”他说完再次如小鸡啄米般亲吻着我的脸颊,亲完之后还不忘阐明自己的理由。“进门之后都忘记亲你了,多亲几下,弥补回来。”


他的话语如在暖阳下晒过的棉被一样温和舒缓,恰当好处的亲吻力度,埋没了我心里的不安。他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薯片小姐,连最爱吃的布丁也不行。


4
我把鱼豆腐重新从火锅里夹出来,在盛满芝麻酱的碗里滚了一圈,满足地放进嘴里,嗯,果然这个天气还是吃火锅最舒服了。


这回换作顾梦提问了,“除了这次他没生气,还有吗?”我把嘴里的鱼豆腐咽下,定神瞧了瞧面前的小妮子们,“干嘛呀?你们?今天是不想吃火锅了吗?只想吃我的狗粮?”


俩个小丫头被我的提问惹的相视一笑,“因为我们想知道,在谈恋爱的时候,男生都会在什么情况下生气。”顾梦从红油锅里捞起一片牛肉,夹到了我的碗里。


“可我已经过了谈恋爱阶段了啊,现在是婚后生活。”筷子有些滑,牛肉上还残留着未掉落的油滴,我只好低下头把牛肉片放进嘴里,又麻又辣的味感瞬时填满口腔。


“可老板你和你家周棋洛,就算结了婚,那腻歪的程度,简直堪比热恋期的小情侣。”悦悦用吸管嘬了一口酸梅汤,眼珠滴溜转了一圈,说完还砸了砸嘴。


嗯……这点我倒是不可否认,虽说已经和棋洛结婚一年,但那股子热乎劲,比谈恋爱时还要高。我在锅里夹起一块青笋,放在一边的白瓷碟里晾凉。继续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。应该说是,关于周先生从没过生气的话题。


5
周先生每年都有一次巡回演唱会,以恋语市为起点,在亚洲地区开满整整十场。去年五月份的时候,是他巡回演唱会的第一站。


我也不是第一次去后台帮忙了,无非就是在赶场时,为周先生整理下仪容,再充当下移动电源,给他加满来自周夫人的专属电量。


所谓电量不足,就是没有我的亲亲抱抱,他会缺乏动力。这都是从他口中蹦出来的自创名词,稀奇古怪还带着他独有的俏皮。


他此时刚唱完一首舞蹈力度很大的歌曲,刘海被汗浸湿,像一个个金色的条形码,整齐有序的排列在额头前,一旁的化妆师正拿着梳子打理他已经不蓬松的头发。


过场时间很紧,舞台上放着未公开的VCR,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也飘到了后台。他乖巧的如同一只玩具熊,闭着眼睛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补着粉底。


周先生已经换好了下一首歌的演出服,黑色的外套上镶嵌着铆钉,还有一条银制流苏在胸口处加以装饰。搭配一条灰色的牛仔裤,裤脚微微挽起,褐色的马丁靴在这一刻也不显突兀。


我冲好了一杯奶茶,捧在手里,想在他补完妆之后递上去,润喉的同时,也可以暖一下胃。他却在下一秒脚踩着地面画圈,也不管一旁的化妆室惊地一直在重复不要乱动。他转动着座椅,面向我,因为化了妆的缘故,淡淡的眼线勾勒出他好看的眼尾。


“抱一下。”他嘟起小嘴,浓浓的撒娇音,在他唇边荡开,与他身上的衣服极不搭调。更像一只披了狼皮的小羊羔。我只好走过去,趁着还没上场之前,给面前的周先生一个拥抱,再附赠一个吻。


我此时已然忘记手中还拿着温热的奶茶,在触碰到他手臂的那一刻,杯中的奶茶顺着吸管滴在了他的演出服上。奶茶瞬时在黑色的布料上晕开渗透,把四周调染成更深一层的浓黑。我在那一刻幡然醒悟,我又闯祸了。


我赶忙把奶茶放在化妆台上,转身想去拿茶几上的面巾纸。却被先生握住了手腕,止住了我下一步的动作。“要快擦干啊!马上就上台了!”我语气中带着恐慌,又特别自责,每次都在帮先生的倒忙,我怎么这么没用。


他却依旧没有生气的迹象,尽管演出服上的一大摊奶茶渍格外显眼。先生脱下演出服,露出黑色的打底背心,紧贴在腹部上的衣服面料使腹肌若隐若现,双臂暴露在空气中,胳膊上的肌肉线条也在散发着属于周棋洛的荷尔蒙。


“不用擦了,这样就可以啦~”声音带着牛奶的醇香,再次冲我张开怀抱。“快抱一下,我真的要上台了。”他站起身子,着急地跺着双脚。眼角下垂的模样,如一只小狗想要心爱的人抚摸拥抱。我的心顿时融成一捧糖浆,踱步走到他面前,他拉起我的双臂,让我环绕住他腰的两侧。我听话的照做,并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处,闷闷地道了歉。“对不起。”


“诶呀~薯片小姐不用道歉。一定是你手里的奶茶也被我吸引住了,想赶在你前面抱住我。”他把手搭在我的腰间,稍稍加了些力气,让我没办法从他怀里挣脱。


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,先生总是用他独有的方式安慰我,生气这个名词好像从他和我在一起的那天开始,就从字典里抹掉了。只剩下温柔与宠爱,还有我们彼此之间的包容与信任。


6
吃完火锅天空开始掉下细小的雨滴,落在地面上,绽开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。我和悦悦顾梦准备转战下一场,甜品店。


因为下雨的缘故,空气都充满着潮湿的味道,好像存身于大海的浪潮中,腥咸的气味,环绕四周。我像小时候那样,踩着积水的地面,耳边萦绕着“啪嗒啪嗒”的声音,不亦乐乎。


正当我玩在兴头上时,突如其来的腹痛使我弓起了身子。我不适的状态引来顾梦和悦悦的询问,“怎么了?老板?吃坏肚子了吗?”剧烈地疼痛在下一秒席卷了全身,明明是腹部,却好像有无数根银针扎入皮肤。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们的问题,只是不停地摇着手,脚跟却早已站不稳。


“去医院!快去医院!”顾梦似乎看出来不是一般的腹痛,我的意识逐渐模糊,悦悦在一旁双手紧紧的扶住我的肩膀,防止我摔倒在冰凉的沥青路面上。“再坚持一下,老板!再坚持一下!”顾梦一边招手拦车,一边在我耳廓边大声说着。我缓缓地点着头,细密的汗珠迅速布满额头,这种痛感比每月一次的还要剧烈,我到底是怎么了?


我凭着仅存的力气坐上了车,却在车内暖风的安抚下,慢慢地昏睡了过去,我只记得我在此之前叮嘱了悦悦,“别告诉周棋洛……”之后便一无所知。


7
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等我再度醒来时,鼻尖充盈着消毒水的气味,抬眼便是惨白的天花板。我的手背被温暖的掌心覆盖住,身边隐约听到均匀地呼吸声,一下一下,轻缓有力。


我循着声音转头望去,看到的却是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金色发旋,他还穿着帽子上围了一圈毛绒的外套,头枕在右臂上,而左手却搭在我的手背上,怕碰掉我输液的针头,没有稍加力气,但已经足够温热,是他独有的贴心。


“棋洛……”我轻轻叫了一声,他明明今天正在山区拍戏,我也记得嘱咐过悦悦不要告诉他,免得让他担心。可这位周先生还是来了,现在正在我的床边小憩。


他似乎没有睡沉,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猛地抬头,蓝色的瞳孔中布满着血丝,眼神里的担忧,多的快要溢出。我的腹部已经察觉不到疼痛,却在见到他苍白的脸和干裂的嘴唇时,心绞的揉碎在了一起。


我刚想开口问他,他急忙抽走搭在我手背上的左手,转过身去,丢给我一个绒绒的后脑勺。“别叫我,你的周棋洛现在正在生气。”声音带着闷闷不乐的气息,融在了这个冷冰冰的房间里。


“棋洛……我……”我想开口辩解,不告诉他是因为怕他担心,从山区赶过来,现在外面又下着雨,地面潮湿滑腻,高速公路上车速又快,我也在替他忧虑。


“为什么得了急性阑尾炎不告诉我!还是我打了你的电话之后是悦悦接的,她告诉我医院的地址!我才知道你住院了!”他的声音不再绵软,而是像玫瑰根茎上的利刺,尖锐无比。


我想坐起身,可麻药劲过了之后的疼痛,让我浑身乏力。我只能向前伸出手臂,用指尖拽住他的袖口,缓缓地摇了摇。他感受到我的力度,转头对上我的视线,撇了撇嘴,放弃挣扎,附身贴上了我的额头。


“你知道我看见你这个样子,我多难受吗?”他的尾音还带着哭腔,像是极力憋住一样,说出的词句都在颤抖。我用左手揉着身上人的头顶,“没事的,棋洛,没事的,只是小手术,切掉就不疼了。”我安慰着他,带着所有的依恋与思念化成吻,印在了他的额头处。


“可我想替你疼。”他亲着我的鼻尖,轻柔地道。“那棋洛现在不生气了?”我调皮地捏了一下他的脸蛋,他却一下子握住我的手腕,亲了一下手背。
“不,我还在生气。”他说。


“那怎么才能让棋洛不生气呢?”我问道。
“需要薯片小姐充值一枚吻就可以。”他又恢复了调皮的语气,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。我被他逗笑了,微微抬起头,覆上了他的唇,亲了三下。看见他惊到睁大了双眼,脸上洋溢着喜悦。


“可我不想只充值一枚吻,我想充值三枚。”我说。
“难道是为了存着给下次?”他问道。
“才不是呢,这个没有额度限制。”我把手抚上他的脸颊,用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,想要在此涂满我心底全部的爱意。
“嗯,就像我对你的爱,永远无期。”

评论(31)

热度(235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