茕兔🐰

你来人间一趟,你要看看太阳,
和你的心上人,一起走在街上。

【周棋洛×我】向阳处的他 (不老魔女梗)

*终于写了这个很火的不老魔女梗
*不老魔女×狼人王子
*他对你的喜欢,也会长大。
*希望你们会喜欢 ​​​
*是小甜饼 放心食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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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阳处的他
文/茕兔


(不老魔女×狼人王子)


1
我是一个魔女,准确的说,我没有年龄概念。始终青春永驻,我是许多童话故事里邪恶的化身,他们把我写成诅咒公主和王子不能幸福生活的罪魁祸首。没有人喜欢我,就连那些充满童趣的孩子们见了我都要惧三分。


我是孤单的,守着森林里最矮小的木屋生活了很多年,具体的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。什么都在变,大雁南飞,四季更替,就连每每到溪边喝水的梅花鹿们,好像都不是一样的。


唯独不变的只有我,我的年龄和容颜好似坏掉了的怀表,永远停驻不前。可是直到那天,我遇见了生命中可以修复我指针的那个人。


负责任的说,好像不能称为人。我是在采野果的时候,发现他的。夜晚的森林是一天中最恐怖的时刻,也只有我这种被世人所唾弃的魔女才会出门觅食,当我走过每天都要经过无数次的灌木丛时,发现了和这片昏暗丛林格格不入的存在。


他藏匿在丛中,静谧的黑挡住了他的半边脸,头发是柔软的金色,似乎反射着太阳的余光。我走近了些,他被树叶枝干遮住的侧脸也显露出来。


大约是个6,7岁的孩童,皮肤白皙清透,好似沐浴过月光,双眼紧闭,可顽皮的卷翘睫毛还在微微颤动,如停息在花朵上合拢翅膀的蝴蝶。我蹲下身,仔细端详了一番。


我没有接触过人类,更何况是人类的孩子,可为何面前的孩童,能让我移不开视线,还有一种想把他据为己有的迫切心情?他出现在此处,就好像是天使的旅行箱里遗落的玉石,而这块玉石却是从阳光中提练出来的。


我不知该如何评价他的容貌,知识薄弱的魔女脑海中只想到四个字,好看极了。是可爱又不失英气的好看,他还在睡梦里,嘴唇微启,小小的胸脯也上下起伏着。


身上的衣服在向我证明他阔绰的家室,许是王子一类的人物。可此时已经破烂不堪,半截袖子里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,结痂的划口和还在滴着血珠的新伤触目惊心。


我想把他抱在怀里,而下一秒钟,我也确实这么做了。他身体轻薄的如一团棉花,抱起来时还隐约能闻到牛奶的香甜。我轻轻捏了一下他鼓起的脸蛋,他像个小狗似的呜咽了一声。


就是这致命的一声,让我这个一直没有任何情感的魔女,把这孩子带回了家。


这个被天使撒过阳光的孩子。


2
可当我把他运送回家,放在屋子里唯一一张床上的时候,我有那么一丝丝后悔。毕竟我是魔女,而他是人类,如果这样抚养他,终有一天他会长大,也意味着会老去。


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,我突然在他绒绒的毛发里,发现了荫蔽的一对兽耳。类似于狗的耳朵,因为是下垂的状态,所以在捡回来之前并没有察觉到。我用指腹按压于此,表面还有如蒲公英般细软的绒毛,温湿的触感使我忘记了刚才后悔的想法。


不是……人类吗?
我看着那对兽耳陷入了沉思。


他是在我为他清洗污垢时苏醒了过来,在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。“是你救了我吗?穿着奇怪的漂亮姐姐?”在他话音刚落时,我震惊了。我惊讶的原因仅限于那句漂亮姐姐,活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我,从未有人称赞过我的容貌。在人类的心中,我只是心狠手辣,残酷无情的巫婆。在童话故事里,我包揽了所有反派的角色,所以丑陋才是我身上的代名词,而非漂亮。


“你不怕我吗?”我问道,但手里的清洗工作还没停下。他歪着头,眨巴了一下如天空浩瀚蔚蓝纯粹的双眸。稚声稚气的道。“为什么要怕呢?你长得很漂亮啊,还很温柔。”他说完便把眼睛弯了又弯,如碧波清潭之上的一座拱桥。


“可我是魔女。”我停顿了一下,“你听过童话故事吗?白雪公主,睡美人,绿野仙踪,长发公主之类的?我就是里面的反派魔女,专门破坏幸福的角色。”我说完便等待着面前的孩子被吓得落荒而逃,可他反倒没有害怕,还伸出他小小的手,搭在了我的手上。


“我才不信呢,你穿着所有童话故事里公主穿的蓬蓬裙,虽然帽子奇怪了点,但是你很漂亮。而且你还救了我,所以童话故事里面的描写也不一定都是真的。”他一口一个漂亮,没有一丝顾虑。许是天真未经处事,才会有如此心态坦然面对我吧。


“说完了我,再说说你吧。怎么会满身伤痕的躺在灌木丛中。”我为他包扎好伤口,摸了摸他的金发,这是我从未有过的动作,在他面前却破了例。


这个问题似乎不容乐观,他听后许久没有回答。眸前蒙起了一层薄雾,如盛夏的天空上遮蔽了一层乌云,黑压压的一片,闷的人透不过气。“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。”我后悔问了这个问题,年纪尚小的他一定是经历了非人的折磨,才会被抛弃在恐怖的森林里。


过了晌久,他开了口。“我……我叫周棋洛,是……个王子。”他声音细小如蜂,我没敢打断他的话,任由他说下去,我把他的小手握起,给予他不多的鼓励。“可母后在生下我时,我的这对耳朵就已经存在了。他们骂母后是魔王的妻子,骂我是罪恶的产物。”他说着说着声音颤抖的厉害,音节连不成字句,如白米团般的脸蛋上泛着红。


他深深吸了一大口气,接着说了下去。“他们把我和母后关在地牢里,父王也束手无策。我永远记得母后被处刑的那一天,她是在谩骂声中死去的,并非被火烧死。”他此时的语序成熟稳重,不像一个孩童所言。我被他的镇定自若惊愕不已,不知如何安慰他,只能加剧了掌心的力度与温度。


“母后去世没多久父王就病倒了,我也变成了最低级的苦力。他们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打我出气,说我是这个国家衰败的祸源,说我该死……”他小小的缩成一团,如受惊的小兽,把自己围成防御的姿势。


“我是狼人……我会兽化……所以漂亮姐姐你害怕吗?”他用膝盖挡住脸,声音沉闷。


“我不害怕。”我抚上他的脸颊,轻轻一捏。这个叫棋洛的小王子被我的动作惊到睁大了眼睛。“我们扯平了,你是狼人,我是魔女。所以你不用担心,如果你兽化,我会用咒语镇住你的。”他听完我所说的话之后,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,像一滴初春的露水,滋润了我早已干涸分裂的心。又像一束镀了金边的阳光,从布满蜘蛛网的窗户缝隙中,直直的洒下,填满了这间满是药水的阴暗房间。


“所以我可以留下来了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

3
他就这样留了下来,突然生活里增添了一位小生灵,起初我还有些不适应。我砍了屋前的树,为他修了一张床,我尽可能做的很宽很长,因为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,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成长迅速。


我添了碗筷,开始学习做男孩子的衣服,他为了感谢我,会去附近的丛林中采最新鲜的野果,有时还会捎带一朵娇艳但叫不出名字的花。


“母后曾经告诉过我,如果向喜欢的人表达爱意,就应该为她摘一朵花。”这是他第十六次给我送来了花,在一篮子五颜六色的野果中央,花茎还被压弯了。羞涩的递给我,脸转向一边。


“你喜欢我?”我此时正在为他缝补破了洞的裤子,他总是跑上跑下,摔倒的时候也不喊疼,简单的抹了把脸,就一骨碌爬起来,嘴角还带着笑意。我也是慢慢发现,他其实是个爱笑的孩子。


“嗯……”他把头埋的更低了,两只兽耳也立了起来,身后早已藏不住的小尾巴也在摇啊摇,摇的我心乱如麻。


“可是你的母后没有告诉过你,如果给心爱的女孩子送花,应该送玫瑰吗?”我附身接过了他手里的花,花茎上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汗珠。他听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,可我之后非常后悔说出这番话来。


他每次都会在日落之前回家的,可是那天,直到月亮都悬挂在涂了黑墨的夜空之上时,他也没有归来。我用水晶球占卜着他会去的每一个角落,仍旧一无所获。


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万遍,会那么多的咒语和巫术有何用处?到头来,连个孩子也保护不好,连这束暖阳都珍藏不住。我真是个无用的魔女。


就在我把自己骂了第三千遍的时候,我听见木屋的门有爪子划过的声音。一下两下三下……我几乎是奔到门边,在拉开门的一刹那,那便是我第一次看见半兽化的周棋洛。


他露出了两颗尖牙,毛茸茸的狼爪把衣服撕破,双脚也变成了狼的两条后爪。他趴在地上,粗粗地喘着气,像是在极力忍住快要完全兽化的自己。看着这样冲击视线的景象,我却呆在原地手足无措。


“给……给你。”他吃力地抬起前爪,像是要给我什么东西。当我定神看清了他递向我的物件之后,我许是结了冰的心,却像被一簇火苗,点燃融化了。


是一朵玫瑰花,花瓣悉数掉落,只剩下两片顽固的还未落下,花茎上细小的根刺扎破了棋洛的掌心。混合着血珠,一红一绿,分外显眼。


“这……这样,可以向你……说喜欢了吗?”他维持着半兽半人的状态,举在空中的手没有颤抖,坚定不移的意识,把这朵玫瑰如珍宝一般包裹于掌心。即便已经支离破碎。


我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半朵玫瑰,另一只手丝毫没有顾虑此时早已成为半兽人的他,把他带进了我的怀里。我只是随口一提的玩笑话,他却烙印于心底,不顾自己会在夜晚兽化的危险,去摘这一朵玫瑰花。只是为了向我诉说他的心意,真是一个傻孩子。你即使不这样做,我也会接受你的喜欢啊。


他在我的怀抱里慢慢恢复平静,狼爪变回了人类的十指。张开小小的双臂,回抱住我,恍惚间,我好像看见了他身边蕴着一层模糊的光圈,不论身在何处,他好像都被阳光眷顾着。


那年的他,15岁。



4
季节交替,他已然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样,五官更加立体,如雕塑师刻刀下的绝美佳作。我有时和他对视,还会心律不齐,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的,是心病吗?连魔法书里也找不到相应的答案。


我有个爱好,喜欢酿制葡萄酒。我是个嗜酒如命的魔女,我喜欢这种让我浑身发热的饮品,在周棋洛还很小的时候,我就告诉过他,酒是个好东西,但也害人不浅。


他那时扬起稚嫩的脸,奶生奶气的问我,“怎么害的人呢?”我同他解释道,“因为它会使你说出你心底不敢说的话,做出你一直不敢行动的事情。”


我在这天又摘了新鲜的葡萄,酿了一大桶葡萄酒。小心的斟满木质的酒杯,凑近杯沿闻了闻,醇香的葡萄味沁人心脾。正当我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时,在我身旁早已守株待兔的棋洛一把抢过,凸起的喉结滚动,一杯酒便见了底。


“周棋洛!”我掐着腰正想教训一下这个捣蛋鬼时,他却嬉笑般冲我吐着舌头。“我已经长大了,魔女小姐~”他的声音不再带着奶味,而是如含了片薄荷叶一般清凉。身高已经超过我一个头的他,高高举着酒杯,低头笑的如清晨的阳光一样耀眼。身后的尾巴依旧有节奏的摇摆,两只狼耳从金发里钻出,欢快的抖动着。


下一秒,在我毫无防备之下,俯下身用他温热的嘴唇,贴上了我的。他一下一下的亲着,还时不时伸出两颗虎牙,厮磨着我的嘴角。我还没有喝酒,却被他带着葡萄酒味道的吻弄醉了。他的眸在我的视线里放大,是碎星,是清弘,是潋滟,是致命武器。


我绵软的环住他的腰,我知道此时我与他的动作被称作接吻。是双方表露爱意时最亲密的肢体接触,互相交换着气息,就好像分给对方一半自己的灵魂,难以割舍,无法逃离。


他离开我嘴唇时还带着得逞的坏笑,如同捕食到猎物的狼,心满意足地舔着嘴角。“我终于到了可以亲吻你的年纪了,即便没有这杯酒,我也有勇气这样做。”他笑着,我甚至忘记了他是王子的身份,而是第一个,让我感受到被世人称作爱的情感的人。


“为什么想吻我?”我问道。
“因为我爱你。”他答。
“可是你小时候明明说你喜欢我。”我故意逗趣他,捏了一下他立起的狼耳。
“喜欢也会长大啊。”他说。


那年,他20岁。


5
我原本以为我会同他平安无忧的度过这一生,再精准点说,是他的一生。


皇家的骑士团来的时候,我正在屋里熬煮着玉米粥,天也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,像枪口里射击出的子弹,敲击着木屋的窗户,噼啪作响。


这之后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,七八个身穿铠甲的骑士,把我拽出了木屋。他们还带着盾牌,生怕我会念出魔咒,致他们于死地,可我大脑已经一片空白,任何咒语也想不出,只能任由他们拖拽着,毫无还手的力气。


他们在我耳边谩骂着,依稀可以听到他们口中的话语,恶毒的魔女赡养了一只怪兽王子,隐居在森林的深处,要把他们都用火刑处死,王国才能和平。


真是一群愚钝的人类啊,这就是我痛恨他们的原因。他们不会去找寻真相,仅仅凭着一张口出谎言的嘴,把假话传播成事实。我不怕死,我只是害怕此时正在丛林里摘野果的周棋洛也会被他们发现,我用尽最后的力气,念出了一组咒语,便昏睡了过去。


那个咒语足可以拖延时间,让骑士们在森林里迷失方向。


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,我已经被绑在石柱上,脚边是高高堆起的枯树枝和木柴。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,眼神中满是厌恶。我看了看身边空着的位置,松了口气,还好,周棋洛没有被抓到。我如释负重般叹了口气,闭上眼睛,准备接受命运的最终洗礼。


我还是,不配得到爱吧。


我听见脚下的树枝点燃的声响,我闻到浓烟的味道,我也知道,我这个不老魔女,终究还是要被世人处死,反派角色的结局终究是走向冥界的大门。正当我感受到火焰快要穿过我脚下的皮肤时,我听见了一声狼鸣,低沉可怖。


我猛的睁开眼睛,看见一匹灰色的狼冲出了人群,叫喧怒吼着,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,撕咬着那些身穿盔甲的士兵们。围观的人群用手中的火把砸向他,那匹狼没有一丝恐惧般的弹跳躲避,冲我奔来。


下一秒他跃入了火堆,要撞开我身后的枷锁,可无奈那是铁制的,无论怎样撕咬都无济于事。他绝望的哀鸣着,眼里蓄满了泪。在那一刻,我心房里被他的名字,被他的模样,被他的声音所填满。他是我的阳光,我的希望,他身处暖阳,是他把我从幽暗的深渊中带离,我想为了他而活。


我用尽全力去挣脱枷锁的束缚,他也立刻在身后再次用利齿啃咬,当火苗快要没过腰间时,锁链终还是断裂了。下一秒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在他身后一跃而上,他飞快地带着我逃离了刑台。


“为什么要救我?”
“我说过的,魔女小姐。因为我爱你。”


他在许多年后,把我圈在他的臂弯里,呢喃到。“童话书真是个骗人的东西。”
我仰起脸定定地看着他俊美的侧脸,疑惑地问道。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魔女也可以既善良又美丽,而王子也不会只娶公主。”
“那王子应该娶谁?”
“娶你。”他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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